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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雖然帕幽卡沒見過真正的演武廳或訓練場之類的建築,但她被帶到這棟建築前時,她很肯定這絕對不是一個正常的武技大師所該在的地方。

  但同寢的女僕顯然沒走錯路,她推開門吆喝道:「巴薩卡大人在嗎?」

  懷著一顆不解的心,帕幽卡跟著女僕進入這間……酒吧。她不免在心中暗自想到,莫非這位巴薩卡大人一清早便來喝酒?這還算像樣的武人嗎?

  事實證明帕幽卡的猜測是錯的,因為在店裡頭抬起頭來,回應女僕以「有事嗎?」一句話的人並不是酒氣薰天的醉漢,而是……正在吧台內調酒的酒店老闆。

  「二殿下吩咐小的將這位小姐帶來給您訓練。」女傭指著帕幽卡說道。

  那酒保身材高大、虎背熊腰,一頭暗黃色的捲髮用髮箍固定向後,有著明顯的一字粗眉。他視線轉向帕幽卡,與她沉默地互瞪了一眼,同時在彼此眼中找到一抹不以為然的神色。

  「訓練?」酒保皺起那獨特的一字眉,道:「多次的事實應該已經證明,雖然我實力較高,但教人的本事是不及教頭的。讓我來訓練……那兩人到底是在想什麼?」

  「小的可不敢揣測二殿下的想法。」女傭苦笑道:「只是教頭大人說過,讓他訓練也只會埋沒這位小姐的才華。」

  酒保這才有些訝異地再次打量帕幽卡,過了一會後他擺擺手,道:「既然教頭都這麼說了,人我就收下吧,妳可以走了。」

  「是的,大人。」

  等女僕走出門後,帕幽卡開口問道:「大叔你就是那個叫什麼巴薩卡的?」

  「嘛,應該就是了吧,除非城中還有另一個叫肯尼.巴薩卡的人。」肯尼像是答完話才注意到帕幽卡無禮的語氣,他伸出手想彈帕幽卡的額頭以示教訓,而帕幽卡……很明顯不是會乖乖坐著給人彈額頭的角色。

  肯尼的手伸得不快,帕幽卡也就一直等到手指移到眼前,正要彈出的那一刻才把頭移開──

  「啪」的一聲,手指頭彈在帕幽卡的額頭上,她感到火辣辣的一片疼痛。

  帕幽卡捂著頭,淚眼汪汪又不可置信地瞪著肯尼。她很肯定自己已經閃開那手指了,甚至還持續警戒地盯著肯尼的動向,但她完全沒有看到肯尼的手指是什麼時候移動的。

  姑且不論要多快才能超越帕幽卡的動態視力,光是這分能夠急劇加速,卻又不失精準地命中帕幽卡額心的技巧就足夠讓她震驚不已……雖然尚未想透這一手的奧妙,但這表現還是足以讓帕幽卡用截然不同的警戒眼神盯著肯尼。

  「原來如此,要發揮妳全部的才能,教頭的確辦不到。」肯尼道:「對妳而言……教頭的訓練將會太死板。我相信妳會用盡各種手段去達成他的訓練要求,但最後反而無法達到訓練的本意。」

  帕幽卡有些惱怒,怎麼這傢伙也跟夜一樣喜歡把事情講的這麼肯定?他又憑什麼知道自己是個什麼樣的人。

  像是看穿了帕幽卡的想法,肯尼打了個呵欠,說道:「這種事情等妳到了中年也能輕易辦到,別人我不敢說,妳的話絕對可以。只要多看、多記就好了,人的性格會反應在無意識的動作上。」

  「閒話擺一邊,咱們還是來說說訓練的事吧……不過還是喝杯酒先。」肯尼轉身從吧台內取出幾瓶包裝、色澤不一的飲品,像是表演特技般地將幾個瓶子翻上半空擺弄,當玻璃瓶各自安穩落在桌面時,帕幽卡眼前已擺上一杯翠色調飲。

  「試試吧。」

  帕幽卡先用舌頭輕嘗了一點,才開始小口啜飲。在堅木城時她曾喝過貧民區酒吧的麥酒,之後就再也不碰那種酸苦又刺喉的東西了。但肯尼的調酒不一樣,一點也不會酸苦,反而有種若隱若現的微甜,藏在那初時爽口而後勁香醇而層出不窮的清香液體之中……若要比喻這種滋味,帕幽卡會用幸福兩字。

  「不錯吧?」看著帕幽卡瞇起雙眼,肯尼有些得意地說道。

  帕幽卡直率地說:「很棒,因為免費所以更棒了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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